墓里有了不得的重器?
郑二伯还愿意帮我们拿到重器?!
这听起来非常诱人。
但我觉得,他说这话是为了分散我们注意力。
不让我们关注院门发出轻微声响的事儿。
加上他突然起身遮挡我们视线的做法。
基本可以肯定,有人在院门外偷听!
偷听的人,八成是郑家兄弟!
这时黄子然抬手冲我比划了两下。
示意我问清楚那个墓的情况。
我略微思索了下,打算用激将法来刺激郑二伯。
于是说道:“不是我不信您老。”
“而是您们兄弟四个下墓,却折在里面三个半。”
“您这侥幸活下来的还瞎了眼。”
“实在没法让我信您的本事。”
郑二伯气的脸红脖子粗。
右手死死抓着拐杖举了起来。
那架势,像是要铆足劲儿打死我似的。
不过举在半空中的拐杖并没落下。
他胸膛剧烈起伏几下,最终发出一声叹息。
“唉!”
拐杖随着叹息声垂落在地。
郑二伯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,失魂落魄的坐下。
“你这后生……虽然说的话不中听。”
“但也是实话。”
“我们兄弟折在里面三个半,我也因此瞎了几十年,确实难以让你相信。”
“但我这几十年不是在吃干饭!”
“而是日日夜夜琢磨那个墓!”
“甚至在梦里,无数次重回墓里救我的兄弟!”
他情绪再次激动,呼吸急促的有点要喘不上来了。
我赶忙走过去轻拍他的后背。
端起茶碗塞进他手里:“喝口水缓缓。”
“情绪平复了再说。”
咕嘟咕嘟。
郑二伯一口气把茶水喝干。
抹去嘴角溢出的茶水:“这事儿在我心里憋了几十年。”
“我做梦都想破开那座墓,把我两个兄弟的尸骨带出来。”
“不能让他们长眠在别人的墓里!”
古往今来,盗墓贼在盗墓时死在墓里的事不计其数。
说起来这事儿也挺犯忌讳的。
按传统来说,人死后就该入土为安。
可在盗墓的过程中死了,可就是死在别人的墓里了。
相当于盗窃时死在了事主家。
墓主亡魂肯定不会放过盗墓贼的亡魂。
郑二伯的执念,我作为盗墓贼是能理解的。
我轻声道:“他乡终非吾乡。”
“盗墓的死在被盗的墓里,亡魂肯定难以安息。”
“我能理解你要带回兄弟尸骨的想法。”
郑二伯却苦笑着摇头:“你不理解!”
我诧异道:“啊?!”
这可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。
怎么还能落个不理解?
“我是有哪句话理解错了么?”
“你没理解错,只是你不理解每晚做噩梦的感受。”
郑二伯不由自主的拉紧披在身上的外衣。
那是件老旧的粗布衣。
布料挺厚,打了不少补丁。
好像是郑二伯回屋拎茶水时披上的。
他好像挺怕冷?
可眼下是九月初。
虽然入了秋,但天还热着呢。
郑二伯就算上了岁数,也不至于这会就穿上厚重的粗布外衣啊。
再结合他说的天天做噩梦。
我觉得他身上应该沾染了邪祟。
盗墓这事,说邪乎也挺邪乎。
每年都有同行死于非命。
说他们运气差也好,说他们遭因果报应也行,说他们撞邪祟也罢。
反正就都蹊跷的死了。
所以盗墓这行也不是谁都能干的。
至少命要硬。
命不硬镇不住的,即便盗墓赚了钱,也必然会落个横发横破的下场。
嗯,其实捞偏门的都得命硬……
要想干捞偏门来快钱的事儿,最好找有道行的高人。
给看看命盘够不够硬,命里有没有捞偏门的财运。
要是命不够硬,也没有偏财运的话,那还是老老实实干正经营生的好。
我接着话茬问道:“您老做的噩梦,和你那死在墓里的两位兄弟有关?”
郑二伯点点头。
嘴唇微颤道:“我每晚都梦到下墓的场景。”
“起初我那两兄弟冲我大喊救命,让我救他们出去。”
“后来梦变了。”
“梦到有个高大的黑影坐在棺材上,拿烧到通红的铁钳拔我兄弟的舌头!”
“他们疼的满地打滚发出凄厉惨叫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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